“我的眼睛里多了很多的星星和月亮”
这不是风花雪月的抒情诗
只是因为我晕
真的很晕
我生了一个很矫情的病。
源于我烤了一天的太阳顺带兜了一天的风。
夜里因为发烧口腔疼的难受,选择从闷热的被窝里爬起来,披着重重的大衣下楼烧开水。黑暗的楼梯,打开灯,下楼,留灯。打开下一层的灯,下楼,再留灯。夜里三点多,房间安静又空旷。长长的走廊里,只有饮水机和我呼吸的声音。我裹着厚重的大衣靠在客厅的墙上发呆,等水开。
头疼。
胸腔也疼。
三头四肢五官都疼。
在那一瞬间,竟然有些可怜起自己来。
水开,接了一杯。冒出的白色水汽呼啦一团蒙在脸上,让眼睛发涨。喝完。备一杯。上楼,关灯。再上楼,再关灯。吃力得像个手脚不利索的老奶奶。
生病的时候,感觉整个昆明的重量都压倒我身上来了。头痛的像随时一个不小心就能轰隆一声爆炸开来似的,鼻涕啊眼泪啊止也止不住。我觉得自己每天除了像是带着一个移动的漏水的管道系统外,还顶着一个像是定时炸弹一样的脑袋去上班和上课。好在身体系统基本处于瘫痪状态,所以我只属于一个自毁的危险物。
不想打针,选择大把大把的吃药。
吃了药之后会很想睡觉,于是走路也像走在棉花上一样。跑自然是跑不了的。强度稍大的风吹了过来,我都觉得自己快飘了起来。这样听起来好像很刺激,可我恐高,动一下就心慌。所以我特别害怕自己真的飘起来。
夜晚我的梦里总是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和没有温度的场景。很多陌生人,有的塞着耳机,有的看报纸,有的在吃馒头,所有的人都是面无表情……当然很多梦我是记不住的。有时候会梦到灵物。好在,我不敢看恐怖片,所以我的噩梦显得毫无逻辑可言。
我不敢看恐怖片可我不害怕好莱坞高科技幻化出来的怪物。我不害怕怪物可我害怕贞子。这有区别吗?肯定有的。通俗一点,我不怕怪物追着我跑可我怕鬼追着我跑。
如果怪物找上我警察叔叔肯定会动用一切高科技武器轻而易举消灭它。可贞子不行。她无处不在又毫无办法,除非她自己想清楚了去超脱。所以如果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我也会果断而迅速地从另一台电视机里爬进去。我想我不是胆小,我是真的怕鬼。可我怕贞子是因为她太像人。这么推算,人就成了我最害怕的东西。这个道理知道的太早,导致我对人群不太亲近。我想,都是噩梦惹的祸。
人很难在健康的时候回忆起生病的感觉。
却会在每一次生病的时候,回忆起健康的感觉。
这就像我们谈恋爱。
我们很难在谈恋爱的时候,想起失恋的感觉。却会在每一次失恋时,翻箱倒柜地回忆起每一次恋爱的感觉。
又像我们吃三餐。
我们很难在家里和家人吃饭的时候,想起一个人吃不到家里菜时是什么感觉。却会在每一次吃快餐的时候,万分怀念起家里人做的简单菜品。
所以“外婆味道”是足够智慧的。不知道再来一个“妈妈味道”会不会一样红火。毕竟,作为一个肉身投诸这个无常世间,灵魂却一直在上路的异乡客,要是走在路上,听到一句“妈妈叫你回家吃饭了”,铁定有些煽情的。
话还没说完,本不想草草结尾。可药效上头了。
疲惫感层层袭来,我选择洗洗睡了。
晚安~身在别处的你。
.5.06
双望如果文字上还有交集,我们必然能心生爱意。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